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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上硬抗

曉得,那小妮子性情倔強不願意,倒甚是有趣兒,至於旁人,下獄也安了個名頭,兒臣不會蠢笨到自己動手,哪有什麼把柄可抓,您害怕些什麼。”薑貴妃恨鐵不成鋼,氣得挺直腰板數落起來:“本宮怎就生了你這麼個麻煩的,天下女子何其多,捧著你順著你的少嗎?才二十歲,女人數量比你父皇還多,本宮鬨不明白了,你為何非要強迫?就像去年,也不知是丟了什麼魂兒,惦記上週喜稔來了,若不是她天生剋夫讓你罷手,本宮還得給你收拾爛攤子!...-

聖上有旨,百官於皇城宮門外列陣迎張將軍歸京,此等待遇素來隻有得勝回朝的將帥才能擁有,而張亞驍不過是在南營呆了兩年就可享此殊榮,如此做派諷刺至極。

周喜稔身為北營繼承人,在一隊官員中格外顯眼,即便她特意選了暗藍色長袍,馬尾利落紮起,也架不住周圍都是叔伯輩的朝臣,想遮掩也遮掩不得。

三皇子遙遙一望,就瞧見了心儀美人。

平心而論,喜稔姿容並非絕佳,頂多清秀雅緻,她眉淡瞳淡,雙眼不大有些細長,眼皮成扇態,若低眸並瞧不見許多層次,鼻形秀氣不突兀,下唇偏薄,五官搭配協調,加之身材高挑纖細,氣度淡漠冷傲,即便在美色如雲的後宮之中,也能讓人眼前一亮。

三皇子不禁嚥了口口水,若能讓周喜稔對自己俯首稱臣,便是要他付出千金也無所謂,一股燥熱隨之湧上心頭。薑貴妃緊盯著兒子的一舉一動,見他如此德行就明白其心所想,手帕都險被捏碎,滿心都在唸叨著,周女是愈發留不得了。

“張將軍回京——“

太監刺耳的奏稟聲響徹宮門內外,周喜稔轉頭看向右側軍隊,隻見張亞驍騎馬在最前麵,身上綁著不知從哪兒弄來的紅綢帶,這是照搬狀元遊街呢?

百官麵麵相覷,有些膽大的,竟捂嘴偷偷笑了起來,可張亞驍似瞧不見,還以為是在為他慶功,愈發興奮,左右抱拳不斷示意。

城牆之上,皇後站在皇上身旁,小心翼翼看著君主臉色,見陛下蹙眉忙替弟弟低聲請罪:

“亞驍自幼便有心願,想唸書博取功名,他朝受皇上嘉獎好為您儘心儘力,還望皇上寬恕他年歲小不懂事。“

皇上的聲音辨不出喜怒,隻淡淡回著:

“無妨,他是有功之人。“

皇後舒了一口氣:

“皇上寬仁。“

薑貴妃站在後妃首位,聽到了皇後的說辭,眸中儘是嘲諷,她張家果然是一堆草包,即便扶上了位也照樣“穿上龍袍不像太子“。

皇後似察覺到貴妃目光,裝作無意向後瞥了一眼,二人向來水火不容,這些個爭端都是擺在明麵上的。

薑貴妃唇角上揚,聲音不大也不小,剛好令後宮諸人都能聽到:

“皇後孃娘滿門忠烈,弟弟如此出色,想來也是娘娘教的吧。“

皇後一記眼刀飛過,薑貴妃則得意歪了歪頭,妃嬪們各有心思,但大抵都是看戲的。

周喜稔眼神一亮,京兵走過,緊隨著的便是許久未見的爹爹,他好似比去年瘦了些,鬢角白絲也更為明顯,每年爹爹回京小住不過月餘,便要匆忙趕赴北營,這是周家曆代的責任。

在爹爹身邊的人並不是親信隨從,而是一位玄衣少年駕黑馬緩行,他的側顏棱角分明,下巴微抬,但眉毛始終皺著,好像很不高興。

看來他就是傳聞中陸將軍的獨子,南營統帥繼承人,陸豐凜。

前頭的張亞驍欣喜若狂,下馬便自顧自單膝跪地請君安,而他身後的士兵亦隨之跪地。

“臣參見皇上,臣不辱皇命,安全歸城,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!“

周示向陸豐凜遞了個眼色,示意他下馬叩拜君主,可陸豐凜彷彿瞧不見他的提示,任憑周將軍眼睛都快瞪出來了,這渾小子也不為所動。

見此周示唯有躍身下馬,單膝跪地抱拳:

“臣參見皇上。“

城牆之上,象征著帝王的緗色旗幟隨風揚起並肆意晃動著,陸豐凜抬頭,那人的樣子有些模糊,僅可見大致輪廓。

“下馬!“

周將軍幾乎是強忍將陸豐凜踢下馬背的衝動咬牙低語,這混球將自己的囑咐全都忘了!

按照常理,陛下此刻已允眾將平身,可遲遲未有動靜,自然是因陸豐凜還在馬上,百官不禁交頭接耳,南營將軍質子加身,皇上的態度已十分明顯,他怎敢造次,這命不準備要了?

未待皇上開口,三皇子已忍不住高聲斥責道:

“馬上何人,陛下在此,還不速速下跪叩首!“

張亞驍聞言轉頭,見陸豐凜居然如此作死頓時心花怒放,不顧禮儀忙隨之補刀:

“皇上,他就是南營質子陸豐凜!“

眾人一片嘩然,三皇子冷笑一聲:

“本皇子還以為是誰,小小質子,膽敢如此放肆。“

三皇子立刻轉身,幾步便至父皇身側,拱手道:

“父皇,兒臣早已聽聞,陸家軍有與外敵勾結之嫌,這才令咱們邊關屢生事端,父皇仁慈封賞質子,但他如此態度,實乃犯上不敬。“

皇上抬手相阻,三皇子微怔,再轉頭隻見陸豐凜此刻已下馬,行步如風,直至比那張亞驍更前方纔駐足,單膝跪安:

“臣陸豐凜,參見皇上。“

話畢,陸豐凜抬頭,這回總算看清了那人的臉,若說帝君,完全無明主之相。

皇上嘴角垂下,漠然道:

“質子是歇息夠了,這才下馬請安的嗎?“

陸豐凜早知此人要為難自己,其實無論是否恭敬,他都不會輕縱,那又何必恭之待之。

“回稟陛下,一路北上臣的確有所不慣,但君主天威讓臣一時間竟忘了下馬,為表衷心,臣自請受罰,以責臣疏忽之罪。“

皇上雙眼眯成一條細線,他打心底想要責罰,甚至即便質子無錯處,也要借旁人的手給他個下馬威搓搓銳氣,可此人居然直接得罪自己並先請自罰,讓他罰也不是,諒也不是,皇上最看重臉麵名聲,他哪裡能容許旁人非議君主刻薄?

一股火窩在心頭,龍袍下已緊握成拳。

周示麵若冰霜,在後方高聲奏道:

“皇上仁慈寬德,質子年幼無知,又常在營中,一時得見天顏而驚惶,方纔耽誤了下馬請安的時機,還望陛下看在他少不更事,允他熟習宮禮。“

周喜稔唇角微抿,爹爹這話勸得妙,質子年少又長在邊關,哪裡知曉什麼規矩,初次麵聖自然惶恐,更何況隻是耽擱請安時機,皇上若計較,那便是毫無仁德之心。

城樓之上,一時寂靜無聲。

皇上斟酌再三,即便再不情願,也不得不咬緊牙關,當著眾臣後妃的麵道聲“寬恕“,已維持自己的寬仁之名:

“朕,念在質子頑劣,尚且饒了這回。“

陸豐凜低著頭,唇角不自覺上揚:

“多謝皇上聖恩。“

眾臣見此,紛紛下跪叩首:

“皇上仁德。“

不僅下馬威失算,質子還坐在馬上生生和他硬扛了許久,可奈居然責罰不得,皇後已察覺到皇上憤怒的情緒,但不敢出言,惴惴不安。

“眾卿家平身。“

陸豐凜隨之起身,張亞驍狠狠盯著他的後腦勺,恨不得上前狂揍幾拳,他憑什麼比自己更出風頭!

“質子入京,需好生教導,周將軍規矩得體,又素來疼惜後輩,朕便將質子交托於你,今後在你府中約束養贍。“

什麼?

周喜稔驚詫萬分,皇上要將燙手山芋丟給爹爹?可他下月就又要離京了啊,那這位質子由誰管束?

貴妃見皇上完全按照自己的提議來,心底雀躍藏都藏不住。皇後則蹙眉思索,皇上這是什麼意思?他不是最忌憚統領南北兩營的陸周兩家嗎?將陸家兒子直接送給周家,豈非讓他們的關係愈發緊密?

不僅僅是皇後,在場除了薑貴妃外的所有人均有些摸不清頭腦。

皇上麵露微笑,看似和藹道:

“周將軍,朕知道你與陸將軍相識多年,他的兒子你一定會當成自家孩子一樣耐心管教,莫要辜負朕的好意啊。“

周示垂眸,緩緩拱手:

“臣遵旨。“

日光刺目,照在玄衣少年的身上隱隱可見赤色光暈,不知為何,周喜稔竟有幾分幻視,站在那裡的人是自己,陌生又空曠的環境,皇權高高在上,揹負著棋子的責任,壓抑著透不過氣。

百官相迎結束後,張亞驍被陛下欽點召入宮內,其餘人各自回府,陸豐凜則向自己的黑馬走去,伸手拍了拍馬背。

“今後每日都要進宮向陛下跪安。“

周將軍沉聲提醒著陸豐凜,這個宮規已然百年冇有人實踐過,質子跪安並非單純請安,是要在皇上寢宮外的石子路上,從寅時跪到午時,若不得上召,可在午膳後叩三叩離開,若召則入殿繼續跪安,不過質子入京前三天可不行此禮,需在質子沐浴三日祛除晦氣。

他既冇有質子府,便隻有在周府祛晦了……

周喜稔本想上前與爹爹說句話,卻剛好撞上陸豐凜的目光,不料,他本來略有苦澀的神情瞬間變了個樣子。

“……“

周喜稔有所遲疑,欲言又止。

陸豐凜幾乎目不轉睛盯著眼前的藍衣姑娘,他若冇認錯,這人就是……

“阿稔。“

-,有你在旁,是朕的福氣。”皇上攬住貴妃腰間,順勢令美人坐在自己懷中,當今君主年過五十,保養得宜尚算儒雅,但其因常年疲累發間儘然花白,吊梢眉下,一雙細眸尾端垂著,此點與先帝以及其他兄弟截然不同,鼻若彎鉤唇色發烏,若非身著龍袍並不貼近帝王之相。然而先帝爺最出色的兩個兒子接連離世,這才讓不出挑的皇上有了“可乘之機”。“是陛下素日願意教導臣妾,臣妾才能為您分憂一二,其實臣妾不過慣會聽些閒話,但心裡時刻都惦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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