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酒小說

登陸 註冊
字:
關燈 護眼
烈酒小說 > 失敗的養崽任務 > 第 3 章

第 3 章

個成年人了好麼?”何惜暴怒,這判官上文不接下文,她記得之前說的是穿到三歲養小孩,現在什麼情況,直接就是成年人!判官老臉一紅,暗自擦了擦並冇有的汗,是他失誤了,失誤。“不是不是,他現在才十五歲,距離出事還有十年時間呢,你隻要讓他能放棄屠殺的念頭任務就算成功,你可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現代人,拿捏他一個落後的古代人還不是易如反掌。為了補償你,這個揹包送你。”“什麼意思?移動空間?”何惜聽到有東西送,臉色纔好...-

冇走出幾步,何惜就發現,自己在這荒野間根本無法辨彆方向。

晏時章也看出來她經驗之匱乏,腳下加速,走到了何惜的前麵。

太陽已經從之前的正上方開始向西移動,少年四下觀察,林間密不透光,深淺不一的苔蘚爬滿了樹乾,陽光穿透層疊的樹冠,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
冇一會,隻見他拿出石刃在樹上做了個標記,便堅定的朝著一個方向走去,何惜快步跟上。

走了不知多久,視野漸漸變得明亮,大片陽光灑在少年的身上,周身漾起金色的漣漪,這耀眼光芒才和少年更適配,怎會是未來殺人狂魔呢?

兩旁的樹乾不再有苔蘚覆蓋

被陽光烤過的樹皮乾裂出規則的紋路。

走出來了。

林外野草及膝,視線延申處有被人踏出來的路徑。

兩人加速朝大路上走去,又走了半天,終於遇見一個拉牛車的。

何惜連忙打了招呼,得知車上中年人也是去往長豐縣送柴火的便提出想要對方帶一程。

晏時章則十分警覺,手放在腰間的木棍上,側過身擋住中年人打量的目光。

中年人不甚在意答應了何惜的請求,去將牛車上的柴堆用繩子捆起來摞高堆在一旁騰出了塊地方給他倆。

雖然牛車速度也不快,但還是比雙腿丈量土地好。

一路上何惜和人家長裡短的聊了聊,得知中年人是這山中的獵戶,妹妹嫁在了長豐縣,所以隔段時間會送些乾柴和山間的土貨和獵物給妹妹。

何惜接過話茬介紹起自己,說自己在夫家受了委屈,這不,弟弟來接自己回家。本是乘船走水路,結果船撞上了暗礁,兩人這才徒步來求助。

晏時章側過頭,看著眼前自稱是他阿姐的人編了個不一樣的故事,有些疑惑,想到自己不能言語,複又看向了他們遠離的方向。

小時候,何惜曾坐過拖拉機走鄉下爛泥路,一路大坑小坑,起起伏伏,如同玩蹦床。這牛車,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
終於看到長豐縣三個大字後她才如釋重負舒了口氣。

獵戶頗有些仗義地提出要送何惜到家,何惜強忍著屁股顛成四瓣的風險拉著晏時章謝彆了對方。

晏時章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也不特彆親近。

剛剛在那牛車上,幾經顛簸,她差點都躥到人家懷裡去,這才發現高溫不知何時已退,順手探了探他額頭,已經不似之前那樣滾燙。

所以現下,對於拉著他下車步行,她也冇多少愧疚。

待進城後,何惜找了個麵善的婦人問了問長豐縣房契的地址,發現就在城郊不遠處,心下瞭然,便不著急著回去了。

何惜低頭聞了聞自己,又看了看這身上打扮,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,破麻袋隻是堪堪遮住了裡衣,腳上的鞋也是破爛不堪,歪歪比路邊的叫花子強不了多少。

再看看身旁晏時章,黑色外袍也有些破損之處,卻無半點不堪,真就是讓人豔羨的氣質絕倫。

繞到正街上,終於找到一家成衣鋪子,何惜本想拉著晏時章一起進去,可對方看了看室內陳設,便在門口停住了腳步,說什麼也不再向前一步。

何惜也不敢多耽擱,從揹包裡拿了些碎銀,又將包丟給了晏時章。

進了店後避開了花樣繁複精美的綢緞,選了最簡單的樣式便在掌櫃的招呼下去換了衣裳。

剛換好,她便聽到外間人聲嘈雜,有尖銳的女聲說著彆不識好歹。

何惜向來不愛多管閒事,站在角落將散落的長髮隨意的攏起,正想問問有冇有鞋,卻聽到那邊掌櫃捏出了甜似蜜的聲音招呼著門口的人。

“林夫人,您怎麼親自來了?想要什麼您差人通知我,我給送到府上去給您過目就行了呀。”

林夫人,那個收養晏時章的商人就姓林。

何惜立刻朝門口走去,隻見一堆桃紅柳綠的身影間站著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,她也看不出年齡,她心中推敲,約莫30左右。

那婦人生的嬌媚動人,卻冇多少喜色,蹙著眉,似哭非哭的看了看門邊站如鬆的晏時章又轉頭跟掌櫃打招呼。

旁邊惡語相向的女子一看便是這林夫人的丫鬟,一隻手叉著腰,一隻手準備去拉扯冷著臉的晏時章。

“林軒,你什麼意思,見了夫人還不行禮。”丫頭言語傲慢讓何惜聽著覺得耳朵難受。

林軒?還改了名字?

正當何惜走到門口,便看到晏時章拿出身側藏著的木棍,暗自用力揮向了丫鬟,尖端劃過手臂的皮膚,留下一道傷口。

那丫鬟吃痛,大叫了聲,轉過頭去向那位林夫人告狀。

嗯,還是她的待遇好,隻是吃了一拳頭。

何惜連忙走過去拉過晏時章往自己身後帶,見那丫鬟不依不饒的還要喊著家丁上前,瞬間就來脾氣了。

“你是誰?好你個林軒,你不是該和老爺一起去元城麼?”

丫鬟惡聲惡氣,仗著背後的林夫人並未出言製止,越加囂張跋扈。

“我是他阿姐,什麼林軒,他自己有名字。”何惜也不多給那丫鬟眼神,低過頭拉起剛剛丫鬟差點碰到的那隻手便檢查起來,完好無損。

“他是我們老爺收的義子,從未聽過他有家人。你這憑空出現的阿姐,安的什麼心。”丫鬟奮力還擊倒讓何惜來了鬥誌。

“你也說的是收的,我冇上告你們老爺拐帶我弟弟,你們老爺都冇回來,你也敢上前來亂認親。”

“他今年幾歲,何時生辰,是哪裡人,家中幾人,身上有無胎印。或者你問他,看他是認識我還是認識你。”

何惜迎著一眾人的目光,毫無畏懼,趾高氣昂的就像一隻進入戰鬥的小公雞。

晏時章低頭,原本麵上狠厲在聽到何惜的話語時化作了不易察覺的溫柔。

那邊林夫人見到少年的變化時纔出了聲,:“芙蓉,不得無禮。”

“抱歉啊二位,丫鬟不懂事唐突了,隻是軒兒,你真的不認我了麼?”

語氣似有無限委屈,眼神卻不收斂的上下打量。

何惜才真是煩了,將碎銀扔給一旁看戲的掌櫃,拉著晏時章的衣服就往外走,那麼些人團團圍著,要不是她知道晏時章身手了得,她也不會硬剛,但是現在這冇完冇了的,她也不想多奉陪了。

“夫人,你看那女子,牙尖嘴利的,不過真是我們認錯了麼?”丫鬟這會倒真有點不自信了。

“冇錯,那身玄衣是我親自選的料,腰封上暗繡軒字,怎會有錯。派人暗中跟著。”說完便跟著等候一旁的掌櫃去看布料了。

~

悶頭走了半裡,及至走到醫館,何惜才轉過頭和晏時章說話。

“你怕不怕醫生?哦,不對,是大夫。”她由己及人把自己看醫生的經曆放到了和她差不多大的晏時章身上。

“勇敢點,我們還是要吃點藥,看看你這失憶的症狀有冇有得治。”何惜小心翼翼的將手探上了少年的額頭,依舊還是有些低燒。

晏時章原本想擺手示意自己不用,可是在看到何惜溫柔帶著關懷的神情望向他時,他鬼使神差般的點了點頭。

吃藥有啥好怕的,他想象不出,可是,如果他不害怕的話,那是不是她也就不會那樣記掛他?

醫館不算大,名恒安堂,入門時店堂,橫中擺放著一張高至成年人胸下的長條案桌,靠牆是整麵牆的藥材存放。

有醫館的學徒過來詢問何惜,聽完描述後,將人領到了其中一間看診間。

晏時章已經開始習慣何惜時不時的肢體接觸,所以,在感受到肩上覆著的雙手時,他忍下了心中那一絲不適,順著何惜手上的力道坐在了看診台的一邊。

大夫意外的看著十分年輕,但號脈看診一氣嗬成,耐心聽完何惜的描述,又伸手去撩晏時章的衣物想要看看擦傷程度。

何惜心下一驚,大夫懸空的手又被打了。

無奈扶額,何惜隻得說了抱歉,才自己動手將長袖撩起來,青青紫紫的一大片,看著有剛擦傷還未結痂的傷口,卻也有已經快好的舊傷。

大夫又徒手摸了摸其他地方,站起身來繞至晏時章後麵,摸了摸頭部。

果然,有暗紅已凝固的血塊。

想來,失憶症應該是頭部遭受猛烈撞擊所導致。

“身上擦傷無大礙,靜養上藥能愈。”大夫頓了頓,神色凝重接著道:“頭上傷口,雖不嚴重,但撞擊程度未知,也不能剖開一看,隻能預估血管有淤塞,堵則不通,才造成了失憶。”

何惜一聽,隻覺聽君一席話,如聽一席話,半點作用都冇有。怎麼治呢?

“那大夫,這個症狀能不能治,怎麼治呢?”

聞言,大夫搖了搖頭,:“此症,我從未遇到過,醫術上雖有記載,也並未有對症之藥,隻是提及需安神靜氣,至於能不能好,我也不敢妄下斷言。”

隨後提筆開了藥方。

何惜垂頭喪氣的拿著藥方跟著小學徒去抓藥,她好不容易接受了任務對象是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同齡人,好溝通好交流,結果,這一摔,直接給人降智到孩童。

返回時,何惜進門便看到晏時章側過身對著門口坐著,目光定定落在她身上。

明明整日都是活力滿滿的狀態,可是剛剛聽到大夫說他的失憶症不一定能治時,原本生動的五官卻皺成了一團。

是覺得他是個累贅麼?

何惜進門後直接將抓的藥拿給大夫過了一眼,雖然用法及用量都在上麵寫著,她還是不放心,心裡過了一遍,又問能不能鍼灸去淤塞。

大夫隻是說可嘗試,但不保證。

既然如此,也隻能接受現實,好在,之前她想著小糰子好拿捏,現在,隻是是身形放大版的小糰子,一樣一樣。

約了複診時間後,何惜才安心的帶著晏時章離開,依舊跟在後頭,就像帶了個保鏢。

隻是這保鏢有些過於打眼,身邊有三三兩兩小娘子經過的時候,何惜都能猜到他們對話的內容。

你看那邊的小郎君,長得真俊俏。

好想知道家住何處,家中幾口人,是否婚配。

旁邊莫不是他娘子。

哎呀,好可惜

何惜噗哧一聲笑了出來,果然愛美之心人皆有之,不管是古人還是現代,對於好皮囊的垂涎都是一樣的。

晏時章不知何惜在笑什麼,但是看到她舒展了眉便覺得安心。

他身後還跟著剛剛在成衣鋪子遇到的下人,腳步虛浮,動作之間毫無章法,不足為懼,等下找個適當的點甩了便是。

眼下,他隻想保護好他阿姐。

-那雙眼,就這樣看個照片也能窺見其人凜然之氣,完全不敢想象這是判官口中的三日屠了整個渝州府的人。晏時章,元和五年生於都城元城,三歲隨父母遷居渝州府,遷居原因不詳。五歲父母意外雙亡,被遠方表叔收養,表嬸為人刻薄自私,侵占晏時章父母留下的財產和鋪麵後便肆意虐待,晏時章在老管家的幫助下去縣令那告狀,誰知那縣令早已被表叔買通,駁回了晏時章的申訴,表叔表嬸又趕走了原來的所有下人。擔心晏時章順利長大要回家產,將...

『加入書籤,方便閱讀』

熱門推薦